师萝衣也不知道怎么给他形容。
但她实在有些受不住卞翎玉那样,见卞翎玉挺好说话的,只好努力措辞:“就是,你别把……放我嘴里。别一直含着我……舌尖。”
后面的话,她越说越小声:“别舔,也别那样……”更多的,她已经难以形容,简直没法理解一个人怎么可以变着法弄出这么多花样。
少年居高临下看她面红耳赤,越说条件越多,用尽措辞却越来越吞吞吐吐,卞翎玉始终没打断她。
师萝衣蹲在地上,蹲在他面前,看上去可怜得很,就像他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。
然而她口中的十恶不赦,却远远还不及他心里欲念的万分之一。
“说完了?”
她想了想,点了点头,又赶紧补充道:“别太久,你能做到吧?”
“……”他默了默,“我尽量。”
两个人对视了一眼,卞翎玉说:“我开始了?”
师萝衣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心里仍旧紧张得不行,但还算配合地仰起了脸蛋。
两人出来时,皮影戏已经结束许久了,精怪们走得一个都不剩,连表演皮影戏的象精夫妇都已经离开。
杏花林被柔和的月光笼罩着,师萝衣的腿有点发软。
今晚,不似昨夜的冲动和赶鸭子上架,这次她的感觉更清晰,也觉得更绵长。
她鬓发也乱了,被少年摁着后脑勺,退无可退,步摇还是出来前,卞翎玉重新给她别上的,她根本都没法发现自己的步摇快要掉下来。
师萝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明明两个人亲之前商量好了,结果又仿佛什么都没商量。
两人就着月色回到不夜山上,恰好遇见焦急来寻他们的茴香。
茴香是如今山中唯一知道宗主对师萝衣心存坏心的,见他们平安回来,才松了口气。茴香目光落在卞翎玉身上,有些惊讶:“公子怎么了?”
师萝衣看过去,才发现卞翎玉的衣襟处皱巴巴的。
她想起后面半段,她没能站得稳,全靠卞翎玉一只手捞着腰,她很少在有修为的时候,觉得自己如此没力气,四周又没东西给她支撑,只能紧张得捉住他胸前的衣衫。
但这种事也没法和茴香解释,她含糊了过去,又问茴香:“急着找我是有什么事吗?”
茴香虽然觉得他们之间有些古怪,但到底没多想,道:“回南越国要带的东西收拾好了,唯一拿不准的是,我听说南越易主,小姐可还是像往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