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阳道:“钟利阳,你抓到了于永辰,你说我是该给你请功还是批评你呢?”
钟利阳心头一紧,他知道路長鸣肯定是在怪罪他没有请示就直接冲进曾文山家里抓人,估计曾文山有可能已经打电话跟路長鸣告状了,更有一种可能,也许路長鸣并不愿意看到他真的将于永辰抓来。
钟利阳没说话,路長鸣不由拍了拍桌子道:“钟利阳,曾文山是你们红木乡的书记,同样也是你的上级领导,你要进他家里抓人,最起码是不是该跟我汇报一下?”
钟利阳立刻解释道:“路局,是这样的,当时我急着抓人,生怕于永辰跑了,所以忘了跟您汇报。”
“是忘了还是压根就不想跟我汇报?”路長鸣眼里闪过一丝冷意,他已经从曾文山那知道钟利阳是直接得到陈远的指示的,但路長鸣却不能明着指出这一点。
冷冷审视着眼前的钟利阳,路長鸣不知道钟利阳是怎么抱上陈远的大腿的,但他现在有必要敲打一下钟利阳,让钟利阳知道谁才是县局的主事人,对方越过他直接跟陈远汇报,已经犯了忌讳,眼下路長鸣考虑的是如何名正言顺地收拾钟利阳。
次日早上,陈远送吴惠文到高速口,目送着吴惠文的车子离去,陈远这才返回。
回到办公室,陈远屁股还没坐热,秘書誉江河就走进来汇报,“陈书记,县局的路局長过来了,说是有事要跟您汇报。”
路長鸣?陈远眯着眼睛,他跟这位县局的二把手还没正式打过交道,对方马上就要升任局長了,陈远也着实想见一见。
陈远对誉江河道:“请他进来。”
誉江河走了出去,少顷,路長鸣进来了,走到陈远办公桌前,毕恭毕敬道:“陈书记。”
陈远打量了对方几眼,微微点头,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,道:“長鸣同志,坐。”
路長鸣恭谨地坐了下来,道:“陈书记,我是来跟您汇报抓捕于永辰一事的,昨天晚上,我们局红木乡派出所抓到了于永辰。”
陈远明知故问,“在哪抓到的?”
路長鸣道:“在曾文山家里。”
陈远盯着路長鸣,“是红木乡的书记曾文山?”
路長鸣点头道:“是的。”
陈远继续道:“那窝藏犯罪分子是不是涉嫌犯法了?”
路長鸣正色道:“陈书记,这个还得进一步调查,首先得确定这窝藏行为是不是主观故意,如果不是,通常是不追究法律责任的。”
陈远意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