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远问了出来，“吴姐，之前在江州那一晚，我们是不是……”

陈远没把话点明，但他相信吴惠文明白他问的是哪一晚。

吴惠文这时候也没掖着藏着，“是的，那一晚我们发生了关系，但你毕竟喝醉了，今天晚上不一样，你虽然也喝了酒，但终归还是清醒的。”

陈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，今天晚上，是两人彼此都在清醒状态下的第一次，但云消雨散后，此时重归于平静，陈远没来由产生了负罪感，他觉得自己对不住吕倩。

吴惠文仿佛陈远肚里的蛔虫，幽幽道，“小陈，今晚就当是我逼你的，你不要觉得有什么心理负担，如果非要有一个去承担道德的批判，那也该是我，是我放纵了自己。”

陈远忙道，“吴姐，我没那个意思……”

吴惠文抬手捂住陈远的嘴，“小陈，你啥都不用说，也不用解释，今晚我很开心，也谢谢你陪着我胡来，但今晚过后，我们之间的关系依旧跟往日一样，你喊我一声吴姐，我也把你当弟弟一样看待，我们还是同以往一般相处，没有任何两样，你明白吗？”

陈远沉默了，能真的一样吗？男女间有了实质性的关系，陈远觉得很难再像以往一样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，吴惠文的话，在陈远听来更像是自欺欺人一般，只是人或许也恰恰需要这样一个欺骗彼此的借口，又或者说，给自己一个心理慰藉的借口。

陈远没说话，吴惠文也没再说话，她只想好好享受这一刻的宁静，过了今晚，她会像往常一样跟陈远相处，不管是不是自欺欺人，最起码吴惠文从心理上给了自己一个借口。

安静地靠在陈远怀里躺了一会，吴惠文主动找话题聊，转移彼此的注意力。

吴惠文道，“小陈，你要争取医科大的分校区，恐怕比你想的难度还要大。”

一说起这个，陈远的注意力当即被吴惠文吸引过去，道，“吴姐，我正要跟你聊这个事，这医科大的分校区，如果医科大那边到时候有意跟我们达关进行更深入的接洽，还希望你们市里不要给医科大施加阻力。”

吴惠文听得一笑，“医科大分校区一事，我作为黄原市的市書记不好胳膊肘往外拐去明着帮你，但如果你们确实说动了医科大，跟他们进入到了实质性的沟通阶段，那我肯定是能保证我们市里不给你们搞破坏，别的不敢说，这一点还是能给你保证的，但你也别奢望我在这件事上给你主动提供帮助，这个我可真的不好办。”

陈远点点头，他明白吴惠文的意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