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远点点头:“是的,卫总说话很善于恭维奉承,这方面的功夫比我强多了。”
安哲微微皱起眉头:“年轻人老这样其实并不好,还是应该脚踏实地多干点实事。在今晚来的江州老乡里,卫小北算是最年轻的,按说年轻人如此有为,大家应该喜欢他才是,但我看今晚的酒桌上,大家似乎不怎么待见他,既不和他交谈,也不和他喝酒,他显得有些孤立,不知这是为何?”
陈远想了想,决定告诉安哲一部分实情。
“安书记,其实我也觉察到了这一点,当时也是很奇怪。不过后来我去卫生间的时候,偶然听到两位老乡的谈话,就不奇怪了。”
“哦,怎么回事?”安哲来了兴趣。
“听那两位老乡谈起,原来卫小北最早来苏城混的时候是个穷光蛋,但他长得英俊潇洒,又能说会道,挂上了一位新加坡富婆,那富婆宠爱他,就把在苏城投资的集团交给他管理,让他做总裁。所以,苏城老乡都瞧不起他,认为他是吃软饭的。”
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安哲点点头,接着笑了下,“有意思。”
“是有点意思。”陈远也跟着笑了下。
“你认为卫小北这样做好不好?”安哲看着陈远。
“不好。”陈远干脆道。
“为什么不好?”
“男人出来混,应该靠自己的本事打拼,吃软饭太丢人,太没有尊严。”
安哲笑了下:“你这话倒也有道理,但换个角度,卫小北的做法又似乎可以理解。”
“为什么?”陈远不解道。
安哲不紧不慢道:“因为对一个人来说,任何时候,生存都是第一位的事情。当一个人,特别是男人,沦落到为生存而战地步的时候,很多时候是很难保持尊严的。”
陈远沉思地看着安哲。
安哲接着意味深长道:“生活是如此,职场、官场亦然。”
陈远继续沉思着。
安哲接着道:“当然,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如此,有的人,即使走投无路,即使破釜沉舟,也不会丧失自己做人的基本尊严。”
陈远抬头看着安哲,点点头:“是的,的确是有这样的人,这种人有骨气有气节,最值得尊敬尊重。”
“小陈,你是这种人吗?”安哲看着陈远。
陈远深呼吸一口气:“安书记,我是不是这种人,应该由你来做出认定,或者,即使你现在对我还不够了解,还不能做出认定,但日后,你一定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