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铮斟一杯冰冻啤酒给她,“说给我听也一样。”
朱梦慈用酒瓶抵着额角。
“立铮,我自幼失去母亲。”她开口了。
“呵,最可怜。”
“你也知道,唉,什么都靠自己,发育时吓得半死,遇疑难暗暗落泪,不够能力应付只得放弃,亲戚还讥笑我是野孩子。”
“梦慈,都过去了。”
朱梦慈深深叹息。
立铮说:“人生许多事,要不有,要不没有,华人说命中注定,现在,你双手有力,努力振作,想要什么自己去拿。”
“是,我也明白。”
立铮再给她一瓶酒。
“立铮,我有一个妹妹。”
啊,麻烦来了。
“可是同父同母亲生?”
她点点头,“否则,我也不用费煞心思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你可猜得到?”她反问。
人家家事,不宜猜测,朱警官平日号令派出所,谁敢不从,彪形大汉听见她不愠不火的声音都马上立正,立铮也十分尊重她,不敢造次。
“我的妹妹,是一个堕落女性。”
立铮更不好出声。
“上星期一单窝藏非法入境女子案,牵涉到她,上头怕我难做,所以叫我放大假。”
立铮十分好奇,“她扮演什么角色?”
“藏有毒品作贩卖用途,殴打及监禁非法入境者,拒捕。”
哗,肯定是亲生姐妹,否则一定退避三舍。
“可准保释?”
朱警官点点头。
“什么年纪?你把她带回家,好好管教,她经过这件事,一定害怕,从此会改过。”
“我也这样想,但她返家三日,即重新回到街头上。”
这时少群回来了,立铮松口气。
少群与她曾是同事,知道她的事,一见她那样烦恼,立刻问:“你妹妹又出事?”
原来不是第一次,当然也不是第二次。
朱警官搔搔头,涨红面孔。
“不怕,我们去找她。”
“少群,你我都知道她已经失救。”
“胡说。”
“我真后悔从小没把她看好。”
少群劝她;“是吗,谁又看着你?一个人立心要堕落,一定会成功,你是警务人员,见多识广,应当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“假使我当年